刺骨的咆啸番瓜

今天。

独白与留白(无cp)



"好了。"
低哑有一丝轻佻的声线伴随机器轰鸣声的减小悠悠钻进意识,不知是不是伴随疼痛的天然麻醉作用,绚目的灯光跳动着仿佛紧贴着眼球。很快,你的视野再次归于平静。
恐惧的震颤刺激着太阳穴,而此刻却如此安宁。不过如此。你心想,仅仅是飘忽不定的碎片。不知是不是错觉,你闻到了骨屑的焦糊味。有人将手放在你的额头上,轻轻摩挲着麻木的边缘。
就这样了吧。你无力起身甚至转动头部,好像是在怕脑组织从缺口流出。粘稠的触感缓缓淌过眉骨,有些许流进了眼睛。视野模糊。那只手开始移动,用手指刮去你眼眶与眼皮上的液体。
这算是…体贴吗?可笑的想法转瞬即逝。
麻木逐渐扩散。你感受到了冷。他的另一只手唐突地握住了你僵冷的右手。身体的死亡如果是个过程,那么,你的哪部分还活着?你微微颤了下拇指,这过程被延长,神经传导的速度仿佛慢了几倍。那只原先紧握电钻的手发觉了这细微动作,去揉搓你失去知觉的手指。那是只修长,骨节分明的手。他还在期待什么?
快要结束了。警察来前你会死在这里。死前只有这个杀你的陌生人。你不认识他,他的脸出现在你眼前,头顶的灯光穿过他脸上的洞。你转动眼球,瞥见了房间的墙壁一角,上面写着什么。你看不清。
他停下动作,坐在旁边。你感觉自己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,突然很想同这个陌生人交流。聊天,聊聊别的。你很想知道关于他的事。
你一时想不起来恨他。你突然觉得可以依靠他,仿佛他是同你最亲密,最知己的人。他能明白,认同,能接纳你的所有想法,没有代沟与隔阂。同你过去所认识的人都不同。
你的一生即将结束。你很清楚。但你没有因此感到遗憾。风吹过空白,你归于沉寂。
“世界会更美丽一点…”你没有听到他的喃喃自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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